“最近揽了CouchsurfingAmbassador这活,其中一项任务是宣传Couchsurfing这个平台。

Couchsurfing,给背包客提供免费住宿的平台。

作为一个沙发客,你可以搜索相应城市,给该城市的一些沙发主发送入住申请,来免费蹭住。作为沙发主,你可以选择接待背包客,认识世界各地的人,交流各自的故事。

但我说这些都太概括性了,很多人第一次听说会冒出各种各样的问题:

“天下有这么好的事?”

“这不危险吗?”

“这样旅行一点都不舒服,我不会选这种方式。”

我第一次听说Couchsurfing时,也是没法接受的。所以我觉得,不如远离宏大叙事,我慢慢写写我在Couchsurfing上接触的人和事,尽量客观,目的也不是推销让大家都用Couchsurfing这个平台——当CouchsurfingAmbassador全属自愿,一分钱都没有。

何况Couchsurfing上有些人、有些经历还有那么点意思,不分享出来,让大家知道世上还真有这么号人,有些可惜了。”

和Yan认识也是在Couchsurfing上,他来昆明跑马拉松,在Couchsurfing上发了条公开行程,我看到便接待了他。

提笔写沙发客系列时,我就想着要找他做个访谈,让他分享下辞职旅行3年来的经历。

Yan去过95个国家。

我基本不问沙发客去过多少国家,但粗略估计,Yan去过的地方在我接待的沙发客里也是名列前茅的。

我这么告诉他后,Yan表示惊讶:“是么?我这都没上百呢,我认识的去过+的中国人粗略估计就有五六个。”

我看知乎上“去过个以上的国家是种怎样的体验?”问答里,没几个答主真的去过+,有些去过+国家的答主也是Travelers’CenturyClub意义上的+

TCC计数把海南、西藏等地都划作不同的地域,转机过的国家也算在内。

当然,作为背包客,我也明白比拼数量意义不大。

有挑战“24岁前去过最多国家的人”吉尼斯世界纪录的沙发客,只在一个国家停留一两天便赶着去下一个;

有喜欢在各地旅居的沙发客,六七年来去的国家不过六十多个。

但我认为旅行国家的数量也有一定意义。

60基本是个分水岭,Couchsurfing上不乏去过60+的,但很多人也止步于这个数量。

我问Yan:为什么会去这么多地方呢?我认识的很多背包客,去了几十个国家后就没什么新鲜感了,觉得够了,不想继续旅行了。

Yan:一般停止长线旅行不过累了、想家、没有新鲜感三个原因。

但我一直对世界保持好奇心,所以不会对旅行感到厌烦。我觉得,就算是去同一个地方,两次去都会有不一样的体验。

有很多人问我旅行这么久不累吗。我的回答是,不会累啊,玩怎么会累呢。就算偶尔感觉有点累,我也不会想回家,在青旅躺了两天后,就又想上路了。

我:你第一次出国是什么时候呢?

Yan:第一次是去柬埔寨,那时工作了几年,当时看广州飞柬埔寨的往返机票很便宜就去了。

当时还很小白,不知道柬埔寨还能用美金,没带多少美金,也不知道怎么换汇便宜,还专门跑去当地中国银行换钱。

后来出国就是辞职旅行那三年。

Yan:我决定辞职旅行后,一开始规划的线路是走川藏去尼泊尔,再去印度。

但当时15年正好碰上尼泊尔大地震,我想着一不给当地添麻烦,二是当时樟木口岸都震塌了,我也没法陆路过境,就放弃这么走了。

最后我从香港转机马来西亚,再飞印度。

Yan:当时为了机票便宜,我买的是去印度一个很少人听过的城市——你可能都没听过——维沙卡帕特南的机票。

当时飞机上就两个外国人,我,和一个土耳其大妈。我去之前联系了一个当地的沙发主,但落地后他又联系不上了,发消息也不回。

当时这位大妈拿了本旧版的LonelyPlanet,我俩就跟着找,找了很久才找到住处。

这个城市之后就一路去了北印、格鲁吉亚、亚美尼亚、伊朗。我第一次做沙发客就是在伊朗。

当时线路的规划基本看签证政策,看怎么走好拿签证,符合签证政策。

我:很多沙发客都和我说伊朗人很热情。

Yan:是的,在伊朗很好找沙发,当地沙发主很多。人也很热情。

我当时是第一次做沙发客,这位沙发主也是第一次接沙发客。当时他还把床让给我,自己一个人睡客厅了。

伊朗国家很封闭,所以当地人都非常想和外界接触,特别是年轻人,很想了解外面的世界。

我们在黎巴嫩碰到一法国老头带着一伊朗年轻小女孩,接触下来就猜测这老头是不是利用这个伊朗女孩想出国的心理,把她骗来的。

我住过经验最丰富的沙发主,有+条评语,也是个伊朗人。

我:那住他家什么感觉呢?

Yan:感觉他是非常职业化的沙发主。和沙发客保持了非常好的距离。有的沙发主很热情,他很有边界感。

我:这叫职业化吗?哈哈哈,我能理解这位沙发主。都接待过几千个沙发客了,什么样的故事都听过了,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,所以不会很热情。接沙发客只是个生活习惯。

Yan:伊朗之后,我就去了土耳其。土耳其东部马尔丁,靠近伊拉克,那块在打仗,有很多库尔德人。

土耳其是最好搭便车的国家(我:不止一个沙发客这么说过哈哈哈),我们当时搭了个便车,在路上被端着枪的士兵拦了下来。

司机就和他们聊了起来,我们语言不通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司机聊完跟我们比了个2,还比了个枪的手势。

我们猜可能有两个本地军队被库尔德人打死了,或者两个库尔德人被本地军队打死了。

土耳其后我又一路去了黎巴嫩(太贵了,消费比美国还高)、约旦、埃及、苏丹、埃塞俄比亚、肯尼亚、坦桑尼亚。

Yan:从苏丹去埃塞,是我们路上碰到的四个背包客结伴去的,入境埃塞的时候海关把我们拦了下来。

我们当时联系了当地的沙发主,所以入境卡上的居住地填的是一个居民的地址,不是酒店。

我们两男两女,海关怀疑我们中的两个女生是鸡,我们两男的是鸡头。

那也是我对中国使馆非常失望的一次。我们打电话给使馆寻求帮助,他们根本懒得理我们,听了后直接用一句“啊?这个关口能走人吗?我记得不行啊?”把我们怼回去。

在国外遇到困难找使领馆真的没啥用,什么战狼、有中国护照在哪都把你接回去都是骗人的。

使领馆只为当地的中国大企业服务。我遇到的背包客里,没一个夸中国使领馆的,大家都一肚子气。遇到事找在当地做工程的中国人帮忙还有用些。

我们当天是最早一批过关的,但海关一直拖到晚上才把我们放出来。

Yan:在肯尼亚住的沙发主家是我住过条件最差的,在蒙巴萨的贫民窟,彩钢房、旱厕、电压不稳、屋子里有一股怪味、蚊虫多又热。

我住了一晚就连忙走了。

Yan:在坦桑的时候我想去赞比亚,但当时刚好碰到签证改革,按照以前的方法办不到签证,但可以直接办电子签,可使馆只说不能办,也没告诉我可以电子签。

后来我回到肯尼亚,准备从内罗毕去美国。就在买完机票后几个小时,我突然知道可以电子签去赞比亚了,但是机票已经买了,我就这样错过这个国家了。

Yan:在纽约的时候碰上感恩节大游行,住宿价格翻番,青旅30刀一晚的涨到60刀。

在纽约很难找沙发,我给三四十个沙发主发过申请,只有一个沙发主同意我入住了。

可这个沙发主是个裸体主义者,要求我入住他们家时也得裸体,我最后还是没去。

我:哈哈哈哈,好多沙发客都和我吐槽过裸体主义沙发主这样的要求。

Yan:美国后我便去了智利、阿根廷、南极邮轮,再从南到北一路玩。

最后一次入境阿根廷的时候,我第一次经历被海关驱逐出境。

当时他们有个签证政策写得很模糊,我入境时海关认为我签证过期了。还在我的护照上盖了入境章和出境章,写了很潦草的一句话。

后来我拿着这句话问本地人是什么意思,他们也看不懂。我估计他是想写“尝试非法入境”吧。

Yan:在巴西萨尔瓦多市的时候我在青旅里被蚊子咬了,当时正流行寨卡病毒,我的症状和它非常吻合:发低烧、起疹子。

当时已经联系了当地的沙主。但考虑到自己可能感染了,我就给沙发主发消息说明原因,说还是不住他家了。

但这个沙发主人很好,说:没事,你来吧。

他来机场接我,医院看病。

巴西是免费医疗。医生看了我表示我极有可能感染了寨卡病毒,但医院去,要花点时间。

医生建议我好好休息就行,一般可以自愈。

因为寨卡病毒影响的是神经系统发育,成年人神经系统已经成熟,对成年人无影响。

只是会影响孕妇肚子里孩子的神经系统,造成小头婴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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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期有点长,可能得分三次发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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